|作者:Nicole Brenez|编译:Runbedlam
德国电影人,艺术家哈伦·法罗基(Harun Farocki)于今年7月30日逝世。政治是其作品的中心,他评判了西方社会对人身心上的种种约束。
去世前,哈伦·法罗基一直在旅行中度过。在妻子和策展人Antje Ehmann的陪伴下,这位艺术家和他的作品足迹遍布世界各地。通过讲座和工作坊等形式,法罗基将他自己对于电影政治性的理解和表达传达给观众。他是电影人,是多媒体艺术家,更是出色的电影批评家,在他的身上,我们可以看到卡尔·马克思和戈达尔的影子。
法罗基于1944年生于德国占领时的捷克斯洛伐克,父亲是印度人,母亲是德国人。他的少年时期在印尼度过,长大后回到德国,就读于柏林电影电视学院。他的同学中就有将来“红军派”(译者注:德语Rote Armee Fraktion,德国右翼恐怖主义组织)的成员Holger Meins。法罗基早期的作品被认为是政治宣传片中的明珠,《主席的话》(The Words of the Chairman,1967),《他们的报纸》(Their Newspaper,1968)以及《白色圣诞节》(White Christmas,1968),其中最负盛名的作品是《不灭的火》(Inextinguishable Fire,1969)。在片中,法罗基将汽油倒在身体上,将烟头掐灭于自己的手臂。这部电影在当时是激进的行为艺术,被评为“最早的朋克电影”。
法罗基的艺术探索是围绕着“矛盾和对立”这个主题展开的。他的作品所呈现的不仅是集体记忆中个体和革命之间的矛盾,同样还有事物的表面和人对其想象之间的距离。《工业和摄影》(Industry and Photography,1979),《在眼前,越南》(Before Your Eyes-Vietnam,1982),《一张图片》(An Image,1984),《世界的图像及战争的铭文》(Image of the World and the Inscription of War,1988),《静物》(Still Life,1997),《隔岸观火》(War at a Distance,2003),《暂留》(Respite,2007)等等作品都探讨着这个主题。
从早期的16毫米胶片到后来的数码摄像机,从移动影像到装置艺术,法罗基触发了影像的革命,仅仅运用图像本身就表现出了艺术家对于事物评判性的观察。法罗基的作品消除了艺术和评论间的隔阂。无论是从为德国杂志《电影批评》(Filmkritik)写的文章中,他的评论音轨,还是基于“软蒙太奇”(‘soft montage’ 法罗基自创的概念,用以代表连续和具有对比的剪辑,比如《通过三分之一比较》Comparison via a third,2007)的电影论文和装置艺术。他不断讨论着意识形态在视觉上的集成。法罗基作品的内容相当广泛,可以讨论发明电影所需的社会政治条件,也可以是研究某种文化。他频繁地用影像提醒大众,社会操纵着每个人的生活。
法罗基最惊艳的装置作品莫过于《深度游戏》(Deep Play,2007)。它由12个屏幕组成,影片内容由2006世界杯官方视频和法罗基自己拍摄比赛的影片组成。在这个作品中,体育场仿佛被监视,每一个动作都被解构,重组,转换成一番新的景象,而观众就被困在其中。《深度游戏》和法罗基一系列电影一样,都在试图阐述身体如何被控制,被攻击。而《表象》(The Appearance,1996)讲述了广告的世界;《如何活在联邦德国》(How to Live in the German Federal Republic,1990)展示了规范的行为是如何练就的。
法罗基的作品试图消除手工作业和脑力劳动间的界限。在《界面》(Interface,1995)中,一位剪辑在他的剪辑桌上创造了一个连结想象和真实的界面。《手的表达》(The Expression of the Hand,1997)中将这个观点探讨地更为深入。作为20世纪的创新者,哈伦·法罗基不失为本世纪最伟大的导演之一。
(编辑:果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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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感觉这篇文章啥内容也没说,但还是向大家推荐法罗基的电影,例如《不灭的火》以及《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