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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西格妮•韦弗访谈

译者:le3

《出埃及记:诸神与国王》中西格妮•韦弗(Sigourney Weaver)再度联手雷德利•斯科特,他曾把韦弗塑造成为了异形系列中的“太空英雄”雷普莉。这部电影是她近期一系列新电影中的第一部,之后还会有大家期待已久的多部阿凡达续集…

当西格妮•韦弗准时抵达采访地点(一间华丽且很私人的纽约糕点店)时,我们很快就注意到了两点。第一,62岁的她看起来仍是极富魅力,我们保证不带丝毫恭维,即便已不再留有影史中最著名的卷发,但她那一双锐利明眸和棱角分明的下巴依旧。第二,她是独自赴约。没有随行人员,没有助手,没有公关人员。这令人感到有些惊讶,鲜有电影明星会像她这样在无任何陪同的情况下外出。

不过话说回来,她什么场合没没经历过呢,出演过第一夫人,曾三次被提名奥斯卡(遗憾的是均未获奖),以四部影片(《异形》系列)成为最具标志性的动作片女星,她是当之无愧的“异形”女王。

前一段时间她短暂告别了电影,在过去18个月的大部分时间里,致力于一部百老汇戏剧的演出工作(作为一名专业戏剧演员,她可以随时登上舞台),但就在最近,她将以强势之姿回归大银幕。刚刚从尼尔•布洛姆坎普( Neill Blomkamp)充满神秘感的第三部影片《超能查派》( Chappie )中杀青,马上就要前往英国拍摄胡安•安东尼奥•巴亚纳( Juan Antonio Bayona)执导的黑暗奇幻片《恶魔呼唤》(A Monster Calls)。这部电影之后她又要赶去新西兰连拍三部《阿凡达》续集影片,同曾经合作过《异形2》的导演詹姆斯•卡梅隆(James Cameron)一起。在此之前,她阔别银幕两年后的首部电影《出埃及记:诸神与国王》将会面世,这部影片让她和雷德利•斯科特爵士得以重聚,正是这个男人当年启用了她来出演“诺史莫号”(Nostromo)准尉艾伦•雷普莉(Ellen Ripley)。

韦弗和我们坐在店内靠后的一张小桌子上,并为周遭的噪音感到抱歉。“我希望你们‘强大的机器’可以搞定它。”她用一种听起来很酷,像是英式口音的声音 谈及着我们的口述录音机,说话的语气似乎表示了她之前从未见过这台设备。她点了一份温鸡肉沙拉和一壶伯爵茶放在一边。《帝国》杂志一贯都知道,认同一位传奇人物的观点总是明智的选择,这次也同样,于是开启了所谓“强大的机器”。韦弗的目光又凝聚在了我们的另一样东西上—一个录音应用软件。“这是测谎仪么?”她对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声音波纹提出疑问。“我尽量只在采访中说谎,因为这样更加有趣…”

帝国杂志:你这回再度与雷德利合作。在前几次合作中,《异形》和《1492》之间间隔了13年,而后者又与《出埃及记》间隔了12年,这样算下来,你们下一次合作会不会是在2025年呢?
韦弗:(大笑)我们就仅仅合作过这三次。其实在八几年时,雷德利曾邀请过我去参与他的其它几部电影,但我没能去,那段时间我已经有其它工作了。

帝国杂志:那几部电影后来完成了么?
韦弗:是的,那几部电影完成了。我不想在这里说出片名,因为它们已经被其他人非常出色的演绎完成。当得知让我出演埃及王后、拉美西斯二世的母亲图雅(Tuya)时,我又惊又喜,因为我对她了解并不多。我知道雷德利非常擅长这类宏大历史题材的戏。他热爱这种壮观的场面,我也总是在思考《角斗士》中的各种关系,很有意思,另外我认为剧本的设计非常精巧。于是我欣然接受了这个角色。

帝国杂志:为了演好埃及王后你做了哪些准备?
韦弗:我去参观了大英博物馆,并对图雅这个人物做了些研究,他们还很好心地提供给了我一些艺术品。在这样一个王室中,作为王后往往福祸参半。幸运地是图雅的儿子是王子,但是法老拥有很多妻子,而我认为图雅并非是他的最爱。我感觉王室生活真的很难应付。在很多场景中我都有这样一句台词,“杀了摩西。”(大笑)我很担忧是不是我的所有场景都如此单调,这是我的错。“现在杀了摩西,你没能杀了摩西,你为什么没有杀了摩西?我告诉过你要去杀了摩西,拜托了,可不可以请你去杀了这个人?”

帝国杂志:雷德利令人难以置信。这是他近几年来的第三部电影,而且他已经76岁了。
韦弗:没错,这不可思议。他一点都没变。我知道他不抽雪茄,但他在片场精力旺盛,并且具备一种能力,在场景和人之间的能量场中寻找到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正确的,他能够霎那间让一切进入状态。我们在拍摄时有五台摄影机同时工作着。

帝国杂志:五台摄影机?这会改变你的表演方式么?你在片场是怎么表现的?
韦弗:(微笑)我根本来不及表现。我之前拍过一些摄制进度很快的影片,像我之前拍过的大量独立影片那样,但也从未如此之迅速。当你刚能领会这一幕的深意时,一切都结束了。其实如果能有时间去咀嚼回味一下也是非常有趣的一件事,因为它拥有一个宏大的,充满激情的场面,并且剧本写得饶有意味。我想雷德利已经拍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所以他要很快继续下去,不过有点感觉似乎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我喜欢看他工作的样子,没有任何人像他一样,他投入在工作中所产生的快乐是显而易见的。影片的视野非常恢弘,类型不受局限,我必须要说,它在史诗片中算得上是有趣的。

帝国杂志:接下来你要面临一次巨大的角色转变,你准备去拍摄三部《阿凡达》续集了。
韦弗:是,同时进行,我还不确定该怎么去做。

帝国杂志:已经收到你的工作安排了么?
韦弗:目前还没收到剧本。我很期待。实际上我正要去加入胡安•安东尼奥•巴亚纳的一部戏,名为《恶魔呼唤》,在曼彻斯特拍摄,他是很棒的一个人。我想这就是我感觉能从事这个职业非常幸运的原因,去年冬天能和尼尔•布洛姆坎普一起工作,一年前和雷德利,现在是胡安•安东尼奥,未来不久后又将同吉姆(詹姆斯•卡梅隆昵称Jim)一起。感觉上我们就要去潘多拉星完成工作了。

帝国杂志:如果他在太空中制造一个虫洞,让你在那里拍摄外景,我都不会感到惊讶。
韦弗:我也同样不会感到惊讶。

帝国杂志:我听说他可以在片场做任何工种,而且能比专职人员做的还要好。
韦弗:他没当过演员。他一直认为自己不会演戏。谢天谢地,他没有在尝试过之后告诉我他发现演戏是多么容易!

帝国杂志:吉姆有没有透露给你一些风声,关于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韦弗:他给我展示过影片的世界观,肯定是会有不同的元素。有一些和原来一样,还有一些很不一样,神奇的元素带给我很多惊喜。吉姆必须要把拍摄时使用的技术原理反反复复地给我讲解,以至于他可能再也不想同我进行那番对话了。他也知道我连他所说内容的一半都理解不了。

帝国杂志:雷德利没怎么变,但是吉姆看起来是变了点儿。他现在是一名严格的素食主义者,是一名环保卫士。你还记得在80年代初次接触这个男人时的印象么?
韦弗:我想他是有一些进步。毫无疑问雷德利也是这样。我觉得他现在正拥有着非常稳定的家庭生活。成为严格素食主义这点,其实是他学习生态环境和参与水下工作后产生的觉悟。他是一个不吝于走向极致的人。我认为他并没有改变太多,尽管他的生活产生了些许变化。如果你在拍摄《异形2》期间见过他,那是一种很有意思的状况。他在拍《终结者》时真的会去向全体工作人员像这样喊道“雷德利•斯科特在哪?那个来自加拿大的狂妄小子又是谁?”他们大概不会来看电影放映,所以他们无法知道自己的能力所在,他们最后会明白,不过在开始,他们以英国人为骄傲,而雷德利是英国人,他还创造出了《异形》,谁人能够对他取而代之呢?这在开始的时候很难想象。

帝国杂志:你那个时候给予过他支持么?
韦弗:我记得我这么做过。我从一开始就很欣赏他。我认为整个团队的努力一定会有成果。当时有个助理导演总是称呼他为“头儿”,但是吉姆是一个非常民主的人,所以他请这位比他年长些的人不要这样称呼他,但是他还是会说“遵命,头儿”,吉姆感受到了某种不尊重。最后那位助理导演离开了,这才让他放松了下来。如果不能说服整个团队相信你能掌控你自己的剧本的话,一部电影很难成型。我觉得他总是能拥有那份勇气以及对当下所做之事报以十足自信。到最后你真的可以说,人们真的爱他,始终如此。

帝国杂志:我一直为《异形》系列可以持续拍摄那么长的时间感到惊叹。现在有两件关于首部电影的花絮:他们起初有过放弃制作这部电影的想法…
韦弗:是有过。
帝国杂志:另一件是你一开始本应该签三部影片的合同,但是似乎并没有…
韦弗:是这样的,在那个年代,我知道这很难想象,做续集难度很大,很容易让人觉得乏味不堪。没过多久后,它才开始变得流行起来。我很庆幸《异形》每部之间都相隔了很长时间,这意味着我们总是可以吸引一位新的年轻有为的导演来执导筒,他们都想按照自己的思路来完成这部作品。这是促使该系列能够取得成功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部分,也是我之所以特别享受整个拍摄过程的原因。

帝国杂志:如果雷德利或吉姆执导了另一部《异形》,你认为会有什么不一样么?
韦弗:肯定不一样。我觉得吉姆不会亲手毁掉它苦心经营出的核心家庭。当得知福克斯制作《异形大战铁血战士》这种东西时我们都惊呆了。吉姆是这样说的,“那就像是让异形遭遇狼人。”怎么可以这样糟蹋一个完美形象呢,即便如此,它还是获得了一定的成功。

帝国杂志:我之前有看到说你始终没有看《异形大战铁血战士》这部电影。到现在还没看么?
韦弗:他们是拍了两部么?还是三部?我担心异形可能赢不了,所以才不看。

帝国杂志:异形是一个反面角色,铁血战士在里面是英雄,尽管他们并没有道德意识。
韦弗:(皱着眉头)我永远不会去观看这部电影,尽管我以前会对异形抱有戒心,但从我内心深处来说是对它有一定好感的。毕竟他是我的异形。

帝国杂志:我听说你们还打算续写关于雷普莉的故事。
韦弗:这问题我已经被问过好几次了。《异形》团队在今年卡尔加里漫展 上有过一次集结,可能那次到场的人都会参与进来,这件事似乎跟这些人息息相关。现在的我比几年前对此事更感兴趣。我非常渴望能继续下去或是做些其它什么事,别人也会同我有一样的想法,我们当时让他们在太空中陷入了某种困境之中,然而雷普莉值得拥有一个更好的结局。目前对我来说感觉就像是半途而废的状态。能不能做下去现在还是大家的猜测,但是制片人对这个项目真的有很大的兴趣。具体事宜我也还不太清楚,无论怎么样我也都能理解。

帝国杂志:你明年的档期是不是已经安排满了?
韦弗:(大笑)没错。没准儿当我100岁的时候,躺在轮床上还会工作。

帝国杂志:你也许会成为第一位带着人造零件上阵的女演员。
韦弗:也许那时候我真的会需要它们,也可能我现在就已经开始需要它们了。

帝国杂志:《异形》团队能重聚也挺有意思的。几年前,保罗•麦卡特尼曾公开宣称他将不再演唱披头士的任何歌曲,可现在也重操起了旧业。你曾经有没有为了摆脱雷普莉光环做过一些积极的尝试?
韦弗:我放弃了。我不太可能摆脱掉她了!我想去多做些别的事,我能在我所拍摄的任何电影中体会到快乐,像是波兰斯基的电影,还有《世界地图》(Map Of The World)和《雪季过客》(Snow Cake)等等这些,他们可以让我接触更多的电影类型。不得不承认,《异形》作为我的首部电影,我感到非常自豪,也时常会觉得自己幸运的有些令人发指,但我也想有所改变,去做点别的什么事。只有当我开始和一些年轻的电影人和粉丝们交谈时,我才会感觉到让雷普莉就这样搁浅在太空里有那么点儿不太好。

帝国杂志:不过尽管如此,看起来你还是会在这部作品中投入更多,此外你还在拍了很多别的科幻片,举个例子,比如《保罗》(Paul),里面有一句台词,是你曾经在《异形2》中的经典台词,而这回却变成保罗指着你说“给我从她身边滚开,婊子!”
韦弗:请相信我,我表演的时候始终忠于剧本。但《保罗》是个例外,因为我太喜欢它了。很多人都爱引用这句话,但放在保罗里更加合适,但我觉得保罗说这句话的时候实在太搞笑了。

帝国杂志:在第一部《异形》之后,你时隔两年后才拍了另一部电影《超级特务》(Eyewitness),为什么会隔这么久?
韦弗:我为我的电影事业感到骄傲,但我真的非常怀念戏剧,为此我放下了手中的所有事情。事实上,能登上《人物》杂志封面以及面对其它一些荣誉时,我感到很惭愧。我只想做一名演员,我从没想到过《异形》会获得如此大的成功。我想回归到我外外百老汇的生活。我真的我不想让我的生活发生太多变化。但在这一点上,没能如我所愿。

帝国杂志:在那段时间中,你是不是被尼科尔•威廉森( Nicol Williamson)从《麦克白》百老汇版本中炒鱿鱼了?当时你本来是要演麦克白夫人的。
韦弗:他炒掉了所有人。他考核了一大堆“女王”,因此当时传出过一个说法叫做“一日之女王”。他已经演过很多轮这出戏了,所以对于每部分该怎么演绎有着苛刻的理解。毫不夸张地说,一位演员刚一开口,他就会叫停,然后拿给他们脚本,让他们严格模仿他的样子去演。他也总会给我示范麦克白夫人该怎么演。可以说他把麦克白演绎的非常正确,但是他对麦克白夫人这个角色的诠释则更为精彩,他总是抓着我的手对我进行指导,最后有一天我对他说,其实毫无冒犯之意,我说,“我觉得你该穿上礼服自己来出演麦克白夫人。”我真的是这么想的,因为我觉得他自己不知道他自己演的有多好,他甚至可以借此获得一座托尼奖杯,肯定没问题。但就在这之后,他炒掉了我。他结束了同一个非常好的年轻女性的关系,之后她再没能在纽约得到一个有台词的角色 。

帝国杂志:紧接着你又出演了彼得•威尔(Peter Weir)导演的《危险年代》。
韦弗:这对我来说是一段格外重要的经历。他确实花了很长时间跟我谈了很多关于表演的事情。我们见面后的第二天他对我说,“我之前不知道你竟然真的没什么表演经验”,我确实如他所言。我们边吃饭边聊,他跟我谈了我在演电影上的优势和劣势,告诉我如何让自己松弛下来,如何在角色中做好自己,对此我非常感激。他帮我开启了我的电影之旅,我从此开始爱上了电影,现在甚至更爱。我喜欢那种你不用去刻意约束自己的感觉,就像自己并非一个演员那样。我觉得一般电影人都不会去约束自己,好像所有一切都是顺其自然,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也会出现很难去驾驭的情形。它具备某种神奇的能量,你把一个故事装进盒子,当你打开它的时候,你无法想象会从里面冒出来些什么。我真的是这样相信的。

帝国杂志:你跟很多大导演都合作过不止一次,像雷德利,吉姆•卡梅隆,伊万•雷特曼(Ivan Reitman)和迈克•尼科尔斯(Mike Nichols) …你还有没有其他的想去再度合作的导演呢?
韦弗:我想再一次和彼得•威尔共事,做一些不同的事情。不过好像也没有哪位导演是我再也不想去接触的。我觉得和同一位导演二度合作是一件非常有乐趣的事情。另外,我还想跟许多没合作过的导演共事一番。我觉得他们可以帮我挖掘自己,这让我非常受用,并且我从中能感到快乐。我爱和初执导筒的导演们合作,他们的项目中有各种各样的奇思妙想,我知道他们截至目前还没有什么成型的电影作品,但我觉得他们的想法已经初具雏形,一些很有意思的故事即将会诞生。

帝国杂志:很多人都在质疑这些新人项目都在做些什么。
韦弗:曾经的确有过这样一段时期,工作室非常认真地想尝试看看如果没有编剧的话是否能做成电影,这是很大的一个误区,你甚至可以一眼辨别出这类电影,因为它们中的大部分都特别程式化。这令人失望,但这是因为业务扩张的太严重而导致的。我父亲创办了《今日秀》(Today show)和《今夜脱口秀》(The Tonight Show) ,他曾经总是在说这些节目之间是怎样相互依存的,说今后人们通过媒体几乎可以做任何事,我想他的预言现在已经实现了。我觉得一切事物都可以通过某种令人着迷的方式复制,现如今每个人都能制作出一部电影,可以从任何地方获取任何材料,这是一个资源无比富饶的年代,无论哪一工种都有大量工作可以做。不一定会像洛杉矶那样,但我相信成果也可以很棒。我很激动能去所有这些不同的国家、地区做电影,我周四就要去曼彻斯特了,现在特别兴奋!

帝国杂志:除了演员身份,你也是一名普通影迷,对吧?你看过《银河护卫队》了么?
韦弗:我很想去看。其实大量的影片都是在他们寄给我DVD后才观看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于你人在纽约总是很忙,有太多事需要你投入精力,没时间去电影院。我之前经常和一对朋友一起去看电影,现在他们不去了,我的女儿也忙,我丈夫没日没夜的在跳蚤剧场(The Flea) 里工作。我真的很爱看电影,我本来是一定要看《银河护卫队》的。我还很想看《少年时代》(Boyhood)以及比尔•哈德尔(Bill Hader)和克莉丝汀•薇格(Kristen Wiig)主演的电影《失魂姐弟》(The Skeleton Twins)。我已经落了好多课,也许在曼彻斯特…

帝国杂志:也许在曼彻斯特你可以补完你的所有光碟。这是要成为学院成员的额外必修课么?
韦弗:是的,我想,哪怕是仅仅被提名,你也得这样做。

帝国杂志:说到奥斯卡,我想请你回忆一下两次被提名的那个夜晚——凭借《迷雾森林十八年》( Gorillas In The Mist )而提名最佳女主角,凭借《上班女郎》(Working Girl)而提名最佳女配角。
韦弗:我是在同一届奥斯卡两次被提名两次都失利的影史第一人,即便如此,我也感到非常自豪。唯独有一点小尴尬的是我父母也在场,我对他们感到有些抱歉,让他们现场观看了我的两次失利。在洛杉矶有一点挺可笑的,并不是想批判,只是说说我观察到的一种现象,那就是人们真的会把没得着奖的人当成失败者来对待,他们会走过来跟你说,“我们真的感到很遗憾。”以及其它种种诸如此类的话。我真的觉得现场应该搭个帐篷,你可以在里面和其他失败者们一起抽烟喝酒骂骂咧咧。可事实是,能被两次提名已经令我兴奋不已了,我感到无比荣幸,直到今时也还是如此。

帝国杂志:最近,关于新一届奥斯卡的分析已经在各大博客网站上释出,并且受到了极大的关注。你觉得谁的胜算大一些呢?
韦弗:不会吧,你竟然会看那些?

帝国杂志: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
韦弗:(大笑)好吧!如果你这么说的话。

帝国杂志:这完全无乐趣可言。不过你还是凭借这两部影片拿到了两座金球奖杯,当时你预料到了自己会得奖么?你觉得自己有机会么?
韦弗:我当时觉得我可能会在《上班女郎》上机会大点,能和迈克•尼克尔斯导演、梅兰尼和哈里森一起拍这么一部令人欢乐的喜剧。但是在《迷雾森林十八年》中我能去演黛安•佛西这个角色,去到卢旺达和猩猩们在一起,那真的非常特别。我向来都记不住谁能在来年获奖,谁都记不住。你只会记得你热爱的那部影片,以及能打动你的表演。这就足够了。

chris@empiremagazine.com

备注:

1.这是古典教育的结果(韦弗曾就读于斯坦福大学和耶鲁大学戏剧学院),并受其英国籍母亲的影响,伊丽莎白•英格里斯(Elizabeth Inglis),曾在影片《三十九级台阶》(The 39 Steps)有过一瞥。
2.韦弗和几乎所有“幸存”的演员在今年四月举行的卡尔加里漫展上重聚,包括迈克尔•比恩(Michael Biehn),卡利•汉尼(Carrie Henn),比尔•帕克斯顿(Bill Paxton)以及兰斯•亨里克森(Lance Henriksen)。

3.威廉森的《麦克白》于1982年1月首演。剧评人弗兰克•里奇(Frank Rich)称他的表演是“失控”的。

4.在《上班女郎》之前,韦弗和尼克尔斯曾在一部名为《浮世男女》的百老汇戏剧中合作。

5.韦弗的父亲是小希尔维斯特•L•韦弗(Sylvester L.Weaver Jr.),被称作为帕特(Pat),1953至1955年期间任NBC掌门人。

6.韦弗的丈夫吉姆•辛普森(Jim Simpson)是外百老汇跳蚤剧场(The Flea)的艺术总监。韦弗则是理事会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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