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ter Tudvad 柏林报道]从柏林到戛纳的实际距离确实很远,从法国地中海海滨城市到位于易北河和奥北河之间中欧平原上昏昏欲睡的施普雷河边的德国首都,那边是夏天,这边是寒冬。
穿着橙色工作服的工人们正用铲子努力得铲掉波茨坦广场附近人行道上厚积的冰层。记者们匆忙得赶路,要去赶场今天放映的两部主要竞赛单元电影,一部是一个德国新人的,另外一部是一个曾经在国际上拿过奖项的俄罗斯导演的电影。
在去年的戛纳夏天人们可以看到佩罗多瓦的《破碎的拥抱》、李安的《伍德斯托克》、拉斯的《反基督者》、昆汀的《无耻混蛋》,还有汉纳克的金棕榈影片《白丝带》。于是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一遍遍的被重复提起,在这两个同处于A级国际电影节之间的到底是否存在着竞争?要不就是一个有些无趣的问题,A电影节他妈的到底是什么?在柏林每年这个时候总有人在讨论这些问题。因为人们意识到柏林电影节由于它主客观的局限往往野心比较大却总是些相比之下质量不太高的电影,它们远远达不到戛纳电影节那些电影的艺术高度。
比如说今天的两部参赛影片就是说明柏林电影节现状的比较典型的例子。第一部电影是德国29岁有这移民背景的年轻导演Burhan Qurbani的处女作,电影通过三个互相联系的故事反映了今天德国的一体化进程。电影足可以引发一次有意义的激烈的辩论。这部电影名字叫做《沙哈达》(Shahada),取自穆斯林信仰的一个阿拉伯名字。三个故事被精心得编织在一起。一个非法堕胎的女孩蒙受着羞辱准备远离原教旨教义控制的地方;一个男同性恋带着和教义冲突的性取向的挣扎;还有一个警察,在妻子前面他是个好穆斯林,但事实上有段婚外情。
恩,就这样一部辩论话题电影,只是相对于A级国际电影节来说不太适合的这部电影还是出现在柏林电影节的政治节目单上。它其实更适合于那些比如清真寺或者在柏林市克罗伊茨贝格区(Kreuzberg)里的某个展览厅里面。柏林人把这个区叫做克罗伊茨塔布尔(Kreuztanbul)。
然后是今天的第二部俄罗斯电影,也许是为了配合柏林电影节多元文化的主题,所以在有了中国,美国,罗马尼亚,丹麦,英国,挪威,日本,土耳其,伊朗,波黑,西班牙和法国后,也不应该少了俄罗斯。Aleksei Popogrebsky的《我如何结束这个夏季》(How I Ended This Summer )发生在北极圈,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在俄罗斯最北的气象站工作,当年轻人收到信息说老人的妻子和孩子遭遇了一起严重的事故时,存在主义故事发生了。不知道是出于不想还是不敢,他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那位粗暴的同事。
电影中描写原始自然的画面很美,不过一个吃生鱼的索然无味的镜头,几乎让在场的观众心生抽搐。偶尔有点迷人,但大多数时间让人感觉旷日持久又不明所以。对这个残酷无情的大自然一次模棱两可的致谢?还是关于人与人之间那种脆弱关系的一个寓言?人们不懂也不会真正有兴趣去了解。不过我看到很多记者早早得离开了座位,尽管这个座位是他们在外面排队等了半个小时并且还要和普通的观众争抢才得到的。
这就是在柏林发生的。尽管在数字上有4000多位电影记者,以及令德国本地人很激动地说有有百万的观众在电影节期间进入影院。但问题在于人们不能从中学到什么。不过德国电影节这样影响媒体却是很聪明,因为他们需要自力更生,自给自足。
原文出自:EK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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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人很少称Kreuzberg为Kreuztanb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