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gories: Music 音乐

电影人吉姆•贾木许转型成摇滚明星:“音乐仅是释放”

在他的电影中,音乐已经占据了核心地位——现在这导演正在拍摄一部关于伊基·波普(Iggy Pop)的电影,并想让自己的乐队Sqürl在此发声。

在冰岛的ATP音乐节上吉姆·贾木许和Sqürl合奏。|©️摄影:Matthew Eisman/Redferns via Getty Images

吉姆·贾木许合作过许多明星,从约翰尼·德普到蒂尔达·斯文顿。但他的大多数电影,如《离魂异客》(Dead Man) 和《唯爱永生》( Only Lovers Left Alive),其中最为动情的时刻并非源于银幕上演员们的优秀表演,而是来自他精心挑选的电影音乐,也渐渐地创造了自身的形象。

当贾木许在为2009年的影片《控制的极限》(The Limits of Control)配乐时,他想用时下音乐,包括厄运金属乐队如鲍里斯(Boris),和Earth and Sunn 0)))。但他发现,当到达某个电影时刻时,没什么是完全正确的。玩了很多年乐队的贾木许给制片人卡特·洛根(Carter Logan)提出了备选方案。

“我建议,我们去录音棚,看看我们能否创作些适合电影的音乐。我们用鼓、吉他和一些奇怪的键盘乐器及样本制作出松散、层次丰富的迷幻乐音轨。这些音乐确实是我们想要的,然后我们想不如组个乐队,一直做这事吧。”

贾木许、经验老道的鼓手洛根(Logan)与录音师谢恩·斯通贝克(Shane Stoneback)共同协作。而谢恩曾被贾木许拉来帮他替 “白色条纹”乐队(the White Stripes)的歌曲《Blue Orchid》做混音。“杰克·怀特(Jack White)想发行一张限量版的12英寸黑胶唱片,一面是我的配乐混音,一面是米歇尔·冈瑞(Michel Gondry)的音乐,”贾木许解释到。“我和谢恩一起做这事,那也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这个乐队的第一张EP是以“坏兔”(Bad Rabbits)之名发行的,“坏兔“很快就改为Sqürl。“改名之际即是我们乐队正式成立之日,”贾木许说,他拒绝详解这个名字的来源。“我们不打算告诉你这个,它仅有所指罢了。”他开玩笑道,并让有意者自行谷歌直到他们找到解释。

Sqürl的成员每人都会演奏多种乐器,从吉他到键盘,从贝斯到声乐,混合样本和循环。而混音的效果类似the Jesus and Mary Chain和My Bloody Valentine两支乐队的混合体。

他们发现,让他们与观/听众得以沟通的方式中,音乐较之电影要快得多,因为电影往往要数月或数年的制作时间才能发行。“音乐有即时性,并且创作音乐相对轻松自在,”洛根说,“你可以写歌、录音,然后发行。只需一个下午。而制作一部电影更有难度。”

“我喜欢制作电影。我喜欢和人们合作。我喜欢剪辑,一部电影就是在这个环节成形的。我喜欢制作电影的全过程。但当中时常会有许许多多的问题要解决,”贾木许说。“音乐则很不同。对我而言它是一种释放,是和一小部分人的交流,不用文字,却能看到它的变化。”

除了参与《控制的极限》的电影制作外,Sqürl 乐队还和约瑟夫·范·文森( Jozef Van Wissem)合作,为备受赞誉的《唯爱永生》制作电影原声,并以血红黑胶发行(“我们为这感到骄傲,”贾木许说)。他们通过ATP唱片公司发行了一套精美包装的装有三张EP的限量版唱片。

同时,洛根和贾木许准备为曼·雷(Man Ray)的电影做现场配乐,随着电影的发展创造出“活页乐谱”以配合他们的现场表演。“我们试着按照活页乐谱演奏,但我们从不这样做,”贾木许说,他更爱以自由形式去创作出他们的德罗尼之声。“有时我们只是玩音乐,看看会发生什么。”

Sqürl还计划建立一个叫SqürlWorld的网站,网站会不断更新他们的声效试验带来漩涡风暴。除了乐队、网站和现场演出外,洛根还是另一支乐队的成员,也制作电影,包括两部即将开拍的贾木许的影片。

“我们是大忙人,”洛根解释道。

“工作狂”,贾木许补充,他接着列出一小部分他们正同时进行的工作,包括一本影集和一部他们打算在演出时播放的电影。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喜欢EP的原因,”贾木许说,“我们可以每三个月去一次录音棚,为一张新EP录制足够的音乐。我们从EP中采集些样本,再加上一些其他音轨,最终可能会发行一张专辑。我们有一张已完成的全新器乐演奏的EP,但正在伺机发行。”

他们忙碌的日程计划意味着乐队不可能举行世界巡演,取而代之的是在各大音乐节和忙碌的空档进行演出。“我们也很喜欢呆在一个俱乐部里,”贾木许说。“我们可以在一个月中的一周只表演一次,并邀请其他乐队加入我们。”

贾木许和洛根很快会回到电影事业上来。“我们目前正在制作一部关于傀儡乐队(the Stooges)的电影,”贾木许说。“不是讲述伊基·波普的生活,而是一首给傀儡乐队的情书;一部非传统纪录片。我们已经完成一半了,但影片是从他们的衰落开始说起的,引入了这个乐队创立之初的大量片段。”

但当他们创作电影时,有更多的音乐待之创作。贾木许有台满是录音的iphone,他能从中找到灵感和有趣迷人的东西。这些声音包括科隆大教堂的钟声,手摇留声机慢下来的声音,在《控制的极限》中,蒂尔达·斯文顿的德国替身用口音浓重的英语讲的黄色笑话。

这些素材是否运用到Sqürl将来的歌曲中,都会在录音棚一一筛选。“我们尝试引入那些并非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东西,”洛根说,“但难题可以引导出创造性解决方法。如我踏板的电池快没电了,但它现在听起来棒极了,所以我们把它录了下来。”

“我们非常开放,”贾木许说,“当你制作一部电影时,你会受到时间、地理位置、日程表和演员的限制。因为我开机时,可能会是‘哦天,下雨了。’我们是收拾好所有东西还是在雨中照常工作?或是演员在打电话时说了一些打趣话,而你觉得棒极了,把这拍进电影中。这是从你的角度进行思考,并处于开放的状态。”

|翻译:扬花点点  /  校对:Novan @迷影翻译

Melissa Locker

美国文化评论人,为包括《时代周刊》(Time)、《卫报》(The Guardian)、The Takeaway/WNYC等多家媒体杂志供稿。

Share
Published by
Melissa Locker

Recent Posts

在她的时间中:香特尔·阿克曼(CHANTAL AKERMAN)访谈

在我这里,你会看到时间流逝。并…

4 周 ago

斯坦利·库布里克(Stanley Kubrick),一个摄影记者

斯坦利·库布里克不断制作出一部…

1 月 ago

艰难的归途:阿克曼的影像之旅与情感探索

“当别人用我的名字和姓氏谈论我…

1 月 ago

《让娜·迪尔曼》,世界上最好的电影

这个令人惊讶且备受争议的评选激…

1 月 ago

从《学徒》里找到特朗普成功的秘诀

影片的结尾旨在显示,到1980…

1 月 a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