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最爱的宋宜(Soon-Yi Previn,伍迪·艾伦的妻子)。我让她在我手上吃东西,结果我发现我的手臂不见了。
“就像是汉娜·阿伦特(Hannah Arendt,译注:美籍犹太裔政治学家,被廣泛認為是二十世紀最重要的哲學家之一)和内森·底特律(Nathan Detroit,译注:百老汇著名音乐剧《红男绿女 Guys and Dolls》里的主人公名字)不协调的婚姻组合,除了希特勒和我的成绩单,他们对所有的事情都莫衷一是。尽管他们时常恶语相向,他们的婚姻依然维持了七十年之久,是出于故意刁难彼此的原因吗?我对此表示怀疑。我相信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彼此相爱,也许只有婆罗洲的少数原始部落才能解读的方式。
亲爱的读者,您正在阅读的是一位悲观厌世的热爱流氓的文盲的自传;一个没有修养的独来独往的人,坐在三面反射镜前,反复练习着纸牌,以便用移花接木的障眼法不被发现得作弊,顺利抽出一张黑桃A,从而骗得一大笔钱。是的,我最终是被塞尚(Paul Cézanne 保罗·塞尚,译注:法国著名画家,其所画的《苹果蓝 The Basket of Apples》)以其脱节的透视效果出名,“塞尚相信日常用品存在着内在生命,它们将自身自然地散布在每个物体内部和周围。他也相信,自然万物相互交流,而他想在他的绘画中捕捉到这种对话,尤其是在静物中。”)沉重的苹果及毕沙罗(Camille Pissarro,卡米拉·毕沙罗,译注:丹麦裔法国作家)那阴雨连绵巴黎的林荫大道所折服,不过正如我说的,那只是为了逃课和在凛冽寒冬求得慰藉的一些需要。
我没有经历什么生活创伤,一帆风顺的生活让我从一个握着钓鱼竿、套着马裤、满脸雀斑的乐观小伙子变成一个慢条斯理愤世嫉俗的老家伙。对此我自己的猜测是,大约在五岁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了死亡的必然性,所以,不,不,这并不是我能接受的。我从来没有同意过生命是有限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希望要回我的钱。
她聪明,美丽;会表演,还会画画,对音乐很有品味,而且还有七个小孩。偏袒。我发现自己和有着七个孩子的女人恋爱,让我在某种程度上体会到情境喜剧的有趣,但在那时只是她的另一个事实而已。
我很快就发现这个小女孩很可爱,也发现自己越来越多地抱着她,和她玩耍,完全爱上了她,很开心成为她的父亲。对她溺爱了一两年后米亚说,“你这个大男孩,你真的已经准备好当父亲了。”
当米亚出去购物的时候,对每个人都说需要我小心照看,当时所有的孩子还有他们的保姆都在看一起看电视,房间里全是人。我没有地方可坐,于是我坐在地上,把头靠在迪兰膝盖放着的那张沙发上靠了一会。我当然没有对她做出任何不轨举动。
我生命中最为悲伤的事情之一就是被剥夺了对迪兰的抚养权,我多么希望能带她游历曼哈顿,一起开心地去巴黎和罗马,但这都只是我的梦想而已。直到今天,只要迪兰想和我们重归于好,宋宜和我依然会张开双臂欢迎她,就像摩西·法罗(Moses Farrow,艾伦和米亚·法罗的另一个养子)一样,但现在还只是一个梦而已。
▍关于米亚发现的宋宜的裸照,这直接导致了艾伦之后的公关危机:
那正是我们新关系的最初阶段,当情欲占据了一切,而我们如胶似漆难以分离;所以我们一起拍摄色情照片的想法油然而生,如果我能够搞定这台他妈的照相机的话。结果证明她做到了,那些色情照片都是经过我们精心设计,绝对是令人血脉偾张的。反正,你可以从那些八卦小报里了解到其它内容的。
尽管报纸上提过这件事情,但是哈维从来没有制片过我的电影。从没赞助过我。他只是帮忙发行了几部已经完成的电影,卖得还不错。除了他值得称道的发行能力之外,他还着眼于那些另类的、艺术性的电影,也推荐了了不少。不过,我绝不允许哈维资助或制片任何我的电影,因为他喜欢亲自干预,总是会改变或者对一个导演的电影进行重新剪辑。我们绝对不能一起共事的。
我撰写过无数关于女性角色的内容,其中也包括部分合理的情色内容。实际上,对一个#MeToo运动狂热者希望能够兴师问罪的家伙而言,我过往的异性合作记录并不太差。
部分人甚至捐献了他们的支票给#MeToo事业,而不是接受这肮脏的片酬。这并不是看起来的那么英勇举动,因为我们只能按照工会的最低标准支付工资,我猜如果我们能够支付行业内普通的片酬标准,也就是说会高很多,那么这些演员可能就会义正严辞地说他们从未和我合作过,然后大概会在发言稿中略去捐赠片酬的部分。
根据记录,我可以预见到还会有一些支持活动,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可能会有少数有组织的抗议活动,一些愤怒的同事手挽着手进行游行示威,一些小骚乱,可能会烧几辆车。毕竟,我在创意圈里一直还是一位素负盛名的成员,而我的困境毫无疑问也会触怒我的工会成员和其他艺术家们。
我该如何全盘接受呢?为什么在遭受攻击时我要三缄其口或看上去需要过激反应呢?好吧,造成这个无意义世界的恶意混乱,难道是这个小的虚假指控背后的阴谋?其次,作为一个厌世者有其额外的恩典——人们再也不会让你失望了。
@迷影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