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azilian actress Sonia Braga shows her red painted hands to symbolize blood, during a protest in defense of the Amazon while fires burn in that region, in Rio de Janeiro, Brazil, on Sunday, Aug, 25, 2019. Experts from the country's satellite monitoring agency say most of the fires are set by farmers or ranchers clearing existing farmland, but the same monitoring agency has reported a sharp increase in deforestation this year as well. (AP Photo/Bruna Prado)
为了这篇索尼娅·布拉加(Sônia Braga)的文章,我重看了一遍《水瓶座》(Aquarius,2016)。可能有些人并没有看过这部电影,我简单介绍下:布拉加在电影中扮演作家克莱拉,她的公寓面朝着大西洋。电影的大部分时间里克莱拉只是过着她简单的生活,与此同时和她的地产商进行着冷战。布拉加将自己天衣无缝地融入了导演克莱·门东萨·菲利奥(Kleber Mendonça Filho)精彩奇妙、不加修饰的现实主义。不过这次观影中——部分原因是受到了一个叫“克拉拉的头发”的章节标题的提示——我注意到布拉加如何不断地重新整理她那茂密的发帘。而且当她把发帘挼起来又放下来时,我意识到门东萨不仅仅是在展示一个角色,也是在展示扮演她的传奇人物。
这是一种提醒,既是一种潜意识,也是有目的的。要知道在巴西她可算是一个知名人物,特别是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她就像是巴西的索菲亚·罗兰(Sophia Loren)。 她与门东萨合作的电影(之前的《水瓶座》,还有今年的《巴克劳》[Bacurau])借鉴了这段历史,并且充分利用了她的老派魅力。但它们并不只是过气明星的咸鱼翻身。克莱拉不是索尼娅·布拉加:她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女人,有她自己关于成就、情场和遗憾的历史。但只有像布拉加那样完全自信的演员,她那丝毫不在乎别人看法的强大气场,才能把克莱拉演活。
然而这次我发现《水瓶座》的魅力在于,克莱拉也是布拉加,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角色的意义部分是由布拉加每次在银幕上所带来的一切所塑造的,包括她作为一个混血女人在巴西电影界的历史,以及她在好莱坞的冒险。当你观看布拉加饰演的这个威严的女人,她有明显的皱纹,而且在乳房切除术后从未进行过乳房重建,你会产生一种难以置信的释放。尤其是考虑到布拉加曾经作为性爱明星被奴役的情况下,这一点更是如此。“没有任何其它名字可以用来称呼她,”一位男评论家曾经写道–是的,你可以叫她演员。
她的表演技巧在今年的《巴克劳》中以一种完全不同的方式呈现出来,这是一部疯狂奇妙(和暴力)的科幻小说式的巴西危机的寓言,虽不同于门东萨其它电影中的现实主义,但没有放弃他们的政治激情或人文主义。布拉加是一个包括非专业演员在内的庞大阵容中的一员,她的表演在电影中是不可缺少的的。她饰演的多明加斯(Domingas)是一个有酗酒问题、时常讨人厌烦的小镇医生,这是一个不那么光鲜的带有些诙谐色彩的角色,没有人能够把她演得如此深刻而优雅。或者正如门东萨所说,“在交响乐团中,她就是那架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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