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标题:Toronto sous l’empire des actrices françaises
作者:费雷德利克·斯特劳斯
翻译:Piggy
伊莎贝尔·于佩尔(Isabelle Huppert)、阿黛拉·哈内尔(Adèle Haenel)以及阿黛尔·艾克阿切波洛斯(Adèle Exarchopoulos)……从巴沃·德弗恩(Bavo Defurne)的《回忆》(Souvenir,2016)到阿诺·德斯·帕里勒斯(Arnaud des Pallières) 的《孤女》(Orpheline,2016),这些法国女明星在此次多伦多电影节散光的光芒远盖过其他国家的女明星:正如某种满载光辉的神秘安排。
于佩尔的电影节
和往年一样,今年的多伦多电影节依然有大量美国电影参展。面对这样的形势,谁可以重磅出击,扭转别样的情态呢?答案是伊莎贝尔·于佩尔。她带着三部电影前来,从某种意义上说,她在多伦多举办了她自己的电影节:已经在法国上映的《将来的事》(L’Avenir,2016)和《她》(Elle,2016),还有一部比利时导演巴沃·德弗恩的最新电影《回忆》。影片讲述了一个肉酱厂的普通女工和一个年轻临时工的故事。然而揭开事实,发现这位隐退的利利亚纳(Liliane),曾经是备受欢迎的从欧洲电视网歌唱大赛(l’Eurovision)走出来的女明星。
这部影片色调鲜艳、节奏欢快,有点类似雅克·范·多梅尔(Jaco van Dormael)的风格。(译者注:比利时导演,代表作《无姓之人》(Mr. Nobody,2007))
《回忆》构建了一个有点过于精心设计的幻想世界,却让于佩尔演绎了一个难忘的角色。她在其中丢失了梦想又重新找回了梦想。从幻灭到幻想的奇迹,在这两者之间,不仅仅是从肉酱女工到闪闪发光的明星的转变,而是在轻盈平静、却带着令人惊愕的自如中,她在逐渐变化。
以电影为言语去对话
这种变化在《回忆》中透出了一股优雅,而其中的奥秘正如于佩尔在和多伦多电影节主席皮尔斯·翰德林(Piers Handling)对谈时所说的那样:“对我来说,喜剧和悲剧没有什么区别。”她这种严肃和幽默的混搭风格让在场的气氛活跃很多。
英语十分流利的于佩尔,用了一个多小时回顾她的职业生涯,完全没有简单罗列事迹的感觉。从早期拍摄的影片,到现在的电影,贯穿始终的是她对于工作的激情和热爱,以及对于那些导演的强烈共鸣。
之后,在法国电影联盟(Unifrance)的晚会上,她一边在摄影师面前摆造型,一边和保罗·范霍文(Paul Verhoeven)聊天,“电影是种语言,是一种对话,”她说道。这是对第七艺术的漂亮解读,她让我们共同分享了这种永无止境的对话。
一个女人的多种分身
阿诺·德斯·帕里勒斯的最新电影《孤女》,(继《马贩子科尔哈斯》(Michael Kohlhaas, 2013)之后),让我们进入了另外一种同女演员意想不到、又强烈的对话形式中。
故事讲述了在丈夫的合作下,一位女教师尝试在监狱内生下孩子的故事。导演召集了阿黛拉·哈内尔、阿黛尔·艾克阿切波洛斯,以及没那么出名却同样出色的索莲娜·里戈(Solène Rigot)。
她们都扮演同一个女人、同一个女孩:一个漫游症患者某一天闯入了一个赛马场,她完全迷失了自我……
正如保罗·范霍文所说的,伴随着这些人物形象的再现,这部《孤女》既不是同之前一样的,也不是完全的另外一部电影。
作为一个孤女,我们发现,她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孤女,而是指萦绕在她生命里的空席。影片的复杂和丰富不断激起涟漪:某种程度上效仿了戈达尔(Godard)、伯格曼(Bergman)、弗洛伊德(Freud)。
阿诺·帕里勒斯的场面调度,用力量和柔情,在生机和显实中带来了一切。这些女演员们(还包括英国女演员杰玛·阿特登 Gemma Arterton),共同完成了一场力量之旅。她们游走在不断展开又折叠的神秘和直接的情绪表达中。是否这已经如此完美地呈现了?影片在它富有冒险性的原创和严密的协调下,正如它的演员们,摆脱了桎梏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