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与电影——达达主义百年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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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鹿出现在街头
牠看着我,彷佛我才是异类
我回过身,街道很熟悉
但我已迷失方向
街上是谁的血?
楼房的后面,为何是海洋?
粗野的色情的音乐,从垃圾箱里冒出
难道那才是我向往的地狱?

一只鹿的骸骨出现在街头
却没人注意
多数人吃着汉堡匆匆走过
少数人走得慢点,他们在拿手机抓怪
只有我和Tristan停下来
他还在讲昨晚的梦,我却不耐烦听
他指着骸骨说,那是死亡的美丽容器
就在街头我们狠狠打了一架

躺在地上,看天空为我们放映的电影
就算一百年这么过去,也不会有人发现
电影里,我们都上战场去杀戮
我们都欺骗了心爱的人
每个婴儿牙牙学语的「达达」,都变成了机关枪声
把世界再毁灭一次
让亢奋的人哀伤,让孤独的人
在故乡继续流浪

鸿鸿

生于台南,新生代编剧、导演及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