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ght & Sound九月號封面有個醒目的標題:「克林伊斯威特(Clint Eastwood)──當今美國最偉大的導演?」,就創作的質和量來看,或許把這個稱號頒給馬丁史柯西斯(Martin Scorsese)會更恰當一些,但是從攝影機之前到攝影機之後,相信沒有人比克林伊斯威特走得更風光精采。在《陌生的孩子》(Changeling, 2008)上映之際,讓我們來看看這位大家熟悉的銀幕硬漢對他自己的導演風格和演藝生涯有什麼樣的看法。
先不提我平常的自負,但這個真的不能老王賣瓜,自賣自誇。這要由你們決定它是不是最好的作品而不是我,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現在還不是時候,這是要三年的時間才能確定的事。我跟你舉個例子;在我拍的電影裡,我永遠都會選《霸道橫行》(Reservoir Dog, 1992)是我最喜愛的片子,因為那是第一次我有機會成為一個藝術家,而這也改變了我的一生。不過現在我最喜歡的是《追殺比爾2:愛的大逃殺》(Kill Bill Vol.2),但我當時在宣傳那片時不會那麼說。我最近才剛剛看了一遍,結果這片真的太令我震撼了。
當一百年後,人們在研究我們這個時代的時候,他們不會知道我們是怎麼生活的,因為他們能看到的只有《黑暗騎士》(觀眾笑)。只有小型的獨立製片電影才能描繪出我們生活的樣貌,沒有任何一部票房冠軍可以顯示出我們是誰,相反的只會讓未來的人認為我們瘋了。——溫德斯
在楊秋的電影當中,觀眾所接收到的訊息是隨著攝影機的遊走而來的,並非有著建立鏡頭的框架讓觀眾先有著對於影片時空的大略概念。
劇情片你是「再造」,等於是你有個想像然後再造真實。但是紀錄片是你怎麼「呼喚」,然後你呼喚的時候你是面對著客體、面對著人,有時候人面對攝影機的時候,他會假裝、他會不習慣,有些會說假話,但是說假話沒關係,你可以呈現在你的紀錄片裡面,但是你要用別的真實來對應,就是他生活上的細節或事物。——侯孝賢
每個國家的人有著不一樣的習性,這跟電影的起落也有很大的關係,像義大利電影,本來是相當蓬勃發展,可是怎麼在一瞬間就沒有了?我有個學生在法國研究資金流動的機制,他說這是個底子,如果這個機制沒有建立起來的話,電影是永遠起不來的。雖然說法國人非常囉唆,非常注重細節,但是他們制度的設計還不錯,就是因為這樣他們才可以一直做下去。而義大利人的話,我感覺比較像中國人,所以就會大起大落。——侯孝賢
整個電影史就是一個絕佳的學校,「看電影」就可以學到很多東西;雖然事實上你學到的根本是九牛一毛,但至少也學到了一點。然後你必須知道擺攝影機是怎麼回事,還有在攝影機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是你想要捕捉的,而這個是讓人非常興奮的,我還記得當時我是有多麼興奮。——溫德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