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毒》是一部拍的很卖力的电影。可惜卖力不是质量指标。
冯小刚的真正问题,是他太聪明了,他太了解观众的渴望,他太了解投资方的需求,他也能设身处地的为审查者着想,他天生就是个妥协者和沟通者。
从某种程度来说,这部电影与AV没什么本质区别。AV同样需要剧情,没剧情的AV只是活塞运动。无论这部电影还是AV,剧情只是催情剂,是将身体欲望与现实联接的隐秘通道。
与想像中不一样,这个外界定义为第六代的导演并不喜欢与你探讨什么思想、风格等等玄虚的问题,他更喜欢说的词是“手艺”,他甚至列举出黑泽明、伯格曼等巨匠的话来为他的论点作为佐证。也因为对“手艺”的推祟,让他看不惯现在电影圈的风气,因为“做出这个产品就和分娩一样,自然分娩时要十月怀胎的,你要一个月就生出来,这是要流产的”。
《无人区》,在创作上或者制作上,对于你最大的兴奋点在哪儿?
我最原初的冲动,是人性两面的斗争,在当下,人性分为动物属性与社会属性,七情六欲是动物性,奉献责任,这是社会属性,这两点始终都是对立统一的,人都有善良的一面,也有自私的一面,恶的一面,这善与恶一直对立统一在人性里。
“票房王者”的底气、长年来对其作品的两极评价、艺术家难免且必需的敏感、北京大院子弟的口才,再加上天生的个性,令这位不够宽容不够含蓄不够谦虚的导演在当下的娱乐中国,成了一个与传媒共生互利而又敌视对立的奇特样本。所以,他不讳言对“宣传”的反感,记者们也一再从他的身上接收到了鄙视和较劲兼而有之的微妙情绪——只不过,采访者和受访者都还乐此不疲。
他的电影都发生在城市,都有一个细腻的故事,和缓的节奏,片子的格调也总是稳重醇厚里带着一点敏感。
“十七八岁的时候的某一天,我就发梦了,我对我朋友说,我会自制自编自导自演,成为一个全才的电影工作者。”
——钮承泽
在看完电影《枪王之王》后,记者雪风采访了导演尔冬升。采访的过程中尔东升导演态度开放谦逊,除了谈到他这部尝试完全商业化的《枪王之王》和他自己的创作心态、目前的中国电影圈的热点问题他也毫不回避,说到兴头上,有些话就变得相当尖利,而那个时候,你也就能感到他儒雅外表里面一种与他电影一脉相通的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