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男孩》令人们惊讶之处,也在于出现一种完全不同于以往非裔题材影片粗粝生猛气质的优雅宁静,即使弥漫危险张力。
称“运动”(motion)为卢米埃尔早期电影放映中最具吸引力的要素并不出人意料,但我担忧,时至今日,我们不仅已失去体验电影运动新奇性的能力,也再难体会其强有力的感官和认知的冲击力。
有人看到超级写实,有人看到超现实;有人看到唯美童话,有人看到深邃寓言;有人看虎是虎,有人看虎不是虎。
“文学写作对我的电影创作有比较大的影响,有助于对一些题材的把握。同样,电影对我的文学创作也颇有帮助,让我的视野更开阔。但我把他们作为两个行当来做。”
我母亲是书迷、戏迷和电影迷,所以我从小跟着她读书、看戏、看电影。小时候给我留下创伤印象的是水华导演、王心刚主演、根据鲁迅小说改编的电影《伤逝》。至今还记得几岁时看过的片中电影场景:枯藤老树昏鸦,男主角将小狗扔到荒郊野外,小狗试图自土坑中爬出来,追上主人……我想这就是影像穿越时间、作用于人的感官和记忆力的力量吧。
在传统胶片电影遭遇数字技术冲击、电影学者惊呼“电影已死”时刻,斯科塞斯以时髦的数字3D与电脑特技技术向传统电影的辉煌过往致敬,意味深长。耗资一亿七千万美元的巨制《雨果》于“感恩节”假期在美国上映,评论界反响甚佳。
《雪花秘扇》在美国媒体反响平平,在一收集美国各报刊杂志影片评分的网站上,仅得平均分43/100。不过除了影片叙事、台词、表演、音乐等方面各有瑕疵,摄影、美术、布景、服装等非常精细,煞费苦心。差评另一原因,也许与性别有关。美国影评人以男性为主,通常不喜此类感伤的当代女性化且有“肥皂剧”色彩电影。
电影从无声、黑白到有声、彩色,一面不断实践着“写实”愿望,一面致力于不沦为现实的“复制品”,在美学层面上多有尝试和创新,亦体现在色彩上。从早期电影的手工着色到后来Technicolor的用心设计,及黑白与彩色的彼此映照(如爱森斯坦《战舰波将金号》中的红旗、斯皮尔伯格《辛德勒名单》中女孩的红衣,及张艺谋《我的父亲母亲》中不同叙事时态中色彩的转换等),皆体现人们对声色世界的敏锐感知与新奇表达。
贾樟柯是位渴望被更多观众认可的电影作者。(他告诉我说,“导演的部分工作就是通过作品与人交流。”)但他能否与武侠巨制和无聊喜剧争夺观众并保持自己的艺术与政治能量?
同为浪漫题材,与之前“Brief Encounter”(1945)的精神暧昧、欲语还休相比,“Summertime”中的男女直白、热烈、世故得多。也可能因为,前者是英国方式,而后者是美国和意大利方式。用评论者的话说,在保守枯燥的1950年代的美国,欧洲人(尤其意大利人和法国人)作为性爱引导人,给假正经而渐渐麻木的美国人“sensual instruc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