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章节式的叙事、断裂的空间里,充满了没有过去的人物──《爱情神话》里的每个人物几乎都活在当下的永恒当中,而所有历史的变化都像是神来一笔,让观众与角色无法预期。

《北地胭脂》、《金瓶双艳》、《声色犬马》折射出他在处理《倾国倾城》、《金玉良缘红楼梦》、《武松》、《徐老虎与白寡妇》,甚至《乾隆下江南》、《乾隆下扬州》等等较为端庄、恢弘的古典世界之余,在同样的方寸天地里同时存在着的另一种文化态度和文化面貌。
从《梁祝》的“地老天荒心不变”到《喜怒哀乐》暗带讥刺的“为善最乐”,再到耸肩一笑的“恩爱无心”;华语电影史上独树一帜的风月类型诞生之因由、发展的缘份,迤逦而下,明明白白,毫无藏躲之必要,更为这幅大观全图,添多了一笔艳色,也皴上了几重苍凉。
看似云淡风轻的《日子》,实则却像化骨绵掌,扎实击中每个人内心最深处的孤独。蔡明亮再一次证明他的大师功底,回归电影最原始的本质,运用精简的镜头数量,聚焦在角色的状态与情绪,慢慢地铺层、累积、酝酿,最终淬炼出生活最纯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