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说我自己的生存环境有多么恶劣,而是我看到一大批刚拍电影的年轻导演,他们的生存环境太恶劣了。这个恶劣,一是说银幕上没有任何一个空间接纳他们,再一个,有一部分电影甚至完全被排斥到了电影工业之外。

此片的意义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史料展示,而是用活着的人的讲述,通过不同讲述的方式,神情来揣测、建构心中的那个历史。就像片名I wish I knew一样,真正了解的,只有那些经历过上海时代的人们本身,别人无从了解。
2008年中国电影有两首关于城市生活的视觉之诗。“二十四城芙蓉花,锦官自昔称繁华”——这是贾樟柯在《二十城记》中给电影定下的诗意怀旧基调;许鞍华的《天水围的日与夜》也是一首城市的视觉之诗——电影结尾香港人中秋赏月的黑白旧照 片和吴莺音《明月千里寄相思》的老歌将天水围的诗意推向了顶点。不同的是,这两首诗,一个苍凉,一个温暖;一个情浓急进,一个从容恬淡。
我不喜欢跟踪电影的情节,我看电影最大的乐趣,是看导演描绘的诗意氛围,没有诗意的电影对我来说才是沉闷的电影。锡兰的《小镇》是一部用电影语言超越语言的电影:不用听懂对白看懂字幕,仅仅通过电影画面,已经能够理解导演的世界。
我欣赏贾樟柯的气魄与胆识,他认识到直接面向中国观众的重要意义。……面对错综复杂的当下中国社会现实,纪录差不多已是一种政治性的工作,而政治性地拍电影更多的表现为一种积极的思考态度与明确的介入现实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