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电影中,我总是敞开大门,让生活走进片场。

这样的电影我拍过不止的一部,但这是唯一一部大家议论不休的电影。
贝托鲁奇电影中的俄狄浦斯情结,并不是贝托鲁奇故意为之的。换句话说,贝托鲁奇电影的弑父情结,是贝托鲁奇对于生活经验(并非个体经验)和电影经验的潜意识出写,是后知后觉的,是作为一种电影理论分析而存在的。
電影的重大突破之一是片中那反复出现的情慾戲, 僅作為生理刺激而出現的它們缺乏一种情緒的支撐 。「探戈」中的情戲盡力在詮釋角色們的生理需求。Marlon Brando(馬龍.白蘭度 飾演Paul)通過Jeanne(Maria Schneider飾演)的身體釋放他的憤怒和痛苦, 純生理上激烈且極具威脅性的性愛把我們從對電影的一切期待中抽離,就連放映結束後大廳派對上的空氣里都充滿了一种可怕的氣氛。電影給與觀眾們帶來的興奮讓他們為貝托魯奇熱烈歡呼,但歡騰過後人們一個個沈寂下來。
我認為這部是貝托魯奇電影事業的最高峰,它高昂緊湊且富有挑戰性。此後的他逐漸失去了那種運動員的戰鬥姿態,被一種愁苦的追索懷舊所代替。他通過「The Conformist 」表現出一種對自己和同事的高度自信,他知道他的電影會隨著每場戲每個鏡頭的行進越來越接近某一種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