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部是我去年拍的,我去找我妈和外婆,从我们三个人的回忆中去寻找自己的过程;《47公里》属于“饥饿计划”——我们大家都回到自己的村子,对我来说这是我父亲的出生地,而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一直比较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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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咪这个女孩,其实当时是在我们弄堂里面有的,但是我和她之间只是邻居,没有发生电影里这样的故事。
我觉得中国整个到基层都是经济挂帅的,完全没有意识形态的感觉,就是让我用电影提升他们的地方知名度。然后有具体的要求,他们要保护老城,要我在老城里面拍,这个正好我也很喜欢。然后还要把他们的茶叶放在里面,诸如此类,这样硬性要求提了十几条我都满足他们,没有问题。包括里面的软广告。
赵晔:我是想说,首先,我当然不能代表所有导演,因为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我只能代表我自己。内容上,我想说,参加了三届CIFF, 也不算一个新人了,南京真的对一个年轻导演起着很大的推动作用,像我这样的,当年带着《马乌甲》来南京,什么都不懂,然后获奖之后真的在各方面都有多多少少的鼓舞,这跟一个导演的成长是息息相关的,因为所有人都需要肯定,不管你内心有多坚定后来有多成功。而这种肯定和鼓励,CIFF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了我。所以我也希望这个队伍可以更壮大,希望有更多新的、不同类型的同行可以加入进来。
芬兰黑色喜剧大师阿基•考里斯马基(Aki Kaurismaki)在《勒阿弗尔》(Le Havre)中颠覆了他过往作品中的悲惨基调,转而选择了童话式的乐观主义
我拍片时很少有完整的剧本的,都是有几页大纲便开始拍摄了。大概有五六页纸就开拍了吧。每天早上我都是第一个到达拍摄现场的,比演员们大概要早两三小时吧。带着笔记本和打印机,就在户外的桌子上写当天要拍的剧本。我的剧本都是这样完成的。然后演员们来了,第一场戏大概要用半个小时作品排演一下,然后就开始拍,再去下个场景,一天的成果都是这样完成的。其实演员每天都是不知道自己要拍什么的,只知道个大纲,但是都不知道去去什么地方拍摄,要做些什么行动,要讲些什么台词。
我的使命感也在所有尚未看過的內容,我不要預設立場,雖然我這麼喜歡費里尼、雷奈、高達、安東尼奧尼等人的電影,但許多我們不熟悉的也許也是很不錯的。就像光點國民戲院正在辦理的伊朗電影節,《收集眼淚的男人》影片構圖之美之棒,會比我們所有看過任何一部伊朗電影、西方電影都超出很多,但我們對這個導演很陌生,因此越是陌生的影片,我越是要去看。我不會因為許多導演還未成名就不去理會他們的影片,而是任何新的東西應該都要去接觸,一天到晚追逐大師沒有意義,為什麼我們不先一步去看出那些有才華的人的美好。
原版的下女给观众一种恐惧感,是那种你稍微碰她一下,她就会那种疯狂报复的角色。这样的角色似乎只存在于类型电影之中,让观众会产生于一种“我们现实之中真有这样的人物“的困惑。有点不够真实的感觉。我想我作品中superrich家庭怎么也不会请这样一位令人恐惧的下女的。所以为了让作品对于现代社会的阶级关系进行更有力的抨击,我想到了那些没有希望,只能顺从于这个社会的小人物。
在选择电影类型的时候,其实也就是在选择电影的主题。这一次选择的是复仇剧,或者可以说是惊悚片,我想探讨的就是复仇者与被复仇者相互关系之间的那种恐惧,我想把这其中的过程给展现出来。这是一部惊悚片似的复仇剧,又似乎某些层面过于空虚,过于残忍,所以我也自问,复仇究竟是什么样的伦理,人类体内的恶魔性是什么,是不是这样的复仇就是完全的复仇。复仇者完成复仇后,必定会有一方不再存在,复仇者真的达到了开始复仇时的那种目的吗?
Derek Elley(中文名艾德礼),从70年代开始观众中国电影,亲历了“第五代”、“香港电影新浪潮”、“台湾新电影”等华语片的创作高峰。40年来他撰写了大量华语电影的影评,并且向西方推荐了大量来自中国的优秀作品。在上海电影节的邀请下,Derek Elley成为了今年亚洲新人奖的评委,与岩井俊二、桂纶镁等人一起选拔来自全亚洲青年导演的新作品。作为一个英国人,Derek Elley对于中国电影的现状,有着客观、独特的解读。对于上海电影节的定位和水准,Derek Elley也有着独到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