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按:因為這篇訪談所以我找來了《月升》來看了一下。不能說這部黑色電影是否糟糕,但其手法痕跡很明顯,突然讓我想到美術流派的手法主義(mannerism,或又被翻成「矯飾主義」)。就像在看《槍瘋》、《提喻紐約》,甚至有時候的高達影片,都會有這種傾向。但,又該怎麼去釐清創新、轉化跟承襲,而被看成是「矯飾」呢?還得進一步思考。無論如何,附上的圖,就是雷奈提到的那個房屋的乍現,一個推近的鏡頭,約莫三四秒鐘吧。另,《Projections 7》是史柯西斯專題,剛好就是雷奈提到了史柯西斯所以被收錄;這五個問題同時也問了吴宇森、北野武、費拉拉、阿薩亞斯,都是基於同樣的理由收錄的。不過對於其餘這四人的回答,我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當然也沒法為讀者們服務了。(「按」寫於2011.03.06)
1. 您認為電影正走向何方?我們所熟知的電影是否正在消失中,或者它正在重新發明自己並且重新開始(或說它只是在改變著)?
答:電影是跟著那個不知道自己正走向何方的人,像它的朋友(繪畫、舞蹈、戲劇、音樂、文學、建築、雕刻、歌謠、音樂廳)一樣,它是隻蝴蝶,會週期性地變成毛蟲以重新蛻變成不同顏色的蝴蝶。
2. 您會從過去的電影中獲得啟發嗎?若會,是以何種方式、從哪些影人?
答:對我來說沒有所謂“老片”,過去百年來拍的所有片在我觀賞時都會變成現代。我總在找尋,且我又祈禱不去顧慮到任何影片。馬丁‧史科西斯(Martin Scorsese)作品所構成的叢林是充滿了特別好的遊戲。
3. 是什麼驅使您拍電影?
答:很長一段時間裡我老借艾爾‧卡普(Al Capp)的回答:“純粹的貪婪”。近來“賺取生活所需”可能比較確切了。
4. 將電影嚴肅地視作藝術形式的爭議獲勝了嗎?如果已經獲勝,什麼被實現了?還剩下什麼可以完成?
答:[沒有回答]
5. 有沒有某個單一時刻(不管有多麼短暫)能為您壓縮電影的,是什麼?
答:這大概要冒點自負的風險了,就說…在波沙其(Frank Borzage)的《月升》(Moonrise,1948)中那廢棄房子在夜裡的乍現。
載《Projections 7》,p.103。
(翻譯時間:2011.02.08)